意料之外,又在情理之中的,顾承琝答应了卫知颐,并允诺很快会给她派人。
“我还希望堂主能答应一件事”,他加了一道条件,“此事天知地知,你知我知。”
卫知颐想到为永颐堂尽心多日的鹤伯,迟疑道:“……好”
鹤伯不单是郡主府的老人,还是永颐堂的二把手,帮衬着平日大小事宜,信服他的人不在少数。
像是看出她的顾虑,顾承琝提醒:“你最该信的人当是自己。”
“即便最后事情未成,你也不会因错付旁人而懊悔。”言毕,他后退半步。
*
“堂主?”
“堂主。”
卫知颐从堆成小山的账册中抬起头,鹤伯正端着冒热气的碗站在门边:“小姐每每在永颐堂,总要坐上三五个时辰,早上不吃东西要犯胃疼的。”
她想起顾承琝说的话,一时间晃了神。
鹤伯将碗摆在手边,她才说:“知道了,您才是劳心劳力的人。”
鹤伯不知她何出此言,便道:“小姐这话是怎么说,那都是分内之事,老奴好歹在郡主府待了这么多年。”
“别一口一个老奴,府里都拿您当自家人,娘说了,当年您可是我爹手底下最好的兵。”卫知颐纠正道。
然而鹤伯释然一笑:“陈年往事,不提了,不提了。”
卫知颐自记事起,郡主府就有这位管家了,因此她也不知鹤伯口中的陈年往事是什么。
少顷,鹤伯朝门外招手,一个着青布袄蓝棉裤的男子走了进来,随后对她鞠一躬。
鹤伯率先解释:“这是新来的纸鸢匠,我看他为人老实,就让他在堂里做了几天买卖,但规矩不能坏,当面验人过后才算堂户,断不能再出上回那种事。”
上回是指她被衙役带走那次,卫知颐就班主一事没有对鹤伯解释过多,所以他一直以为是永颐堂招了居心叵测的人。
不问话时,面前的人就垂着头,倒有些木讷,她翻开堂簿新页:“孙犁,苍梧县人。”
苍梧,最近招了不少从此地来的人。
“原先是种庄稼的?”
“是……是种田的。”孙犁有些结巴,“这几年收成总不好,田赋又重,日子实在过不动,听人讲做生意好,苍梧又兴风筝,就想扎些做点买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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